,林思琪忐忑焦急,声音颤抖着问:“这些证据,足够你信我了吗?”林砚书接过那沓资料,默默翻看。每掀一页,脸色就更苍白一分,直到看到最后那行“不支持父女关系”的小字时,血液几乎逆流,双耳嗡鸣不断。林思琪不是他的孩子。他有耳闻,妻子曾交往过一位前任,因意外而身亡,但从未往这方向上细想。妻子在他人生最艰难的时刻,不离不弃地陪伴,他即便对她没有男女感情,也一直抱有感激之心,不愿怀疑半分。他疑惑过,为何女儿长得不像他,性格也天差地别。但一想学校里其他教授的儿女,有不少也没继承半点念书的天赋,便释怀了。遗传是门很深奥的学问,所有父子差异都只是基因彩票的偶然。林砚书一直这么告诉自己。但此刻,赤裸裸的现实耳光一样抽在他脸上,他感觉荒谬得可笑,他这么多年为之努力的小家,在这一刻成了笑话。那他是什么,他算什么?这段畸形的感情,又算什么?!他恨至心头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痛苦地捂住双眼,薄唇完全失了血色,一时万念俱灰。“爸爸……你还好吧!”女儿焦急地摇晃他,饱含关切的杏眼泪意连连,但在此刻,他只觉得无比陌生。不,他已经,没资格再叫她女儿了。林思琪猝不及防,被他从腿上推倒在地。记忆中总是沉稳从容的林砚书,此刻面白如纸,站起来都摇摇晃晃。“爸爸!”她慌乱的呼唤。他背对着她,声线低沉沙哑,紧绷到仿佛即将断裂的弦。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窗外下起了绵绵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