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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到大,除了幼时跟着二叔、大哥去深山里打猎被狼攻击过一次,这还是他头一回被人咬。
这滋味,他怕要记一辈子。
要是换成其他人,早被他一脚踹到南天门去了。
而且——他再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颈。
一片淋漓水色,并非错觉。
他不过小施惩戒而已,比起平日掌军那些手段,可差远了,至于么?
这般娇气。
要说不郁闷是假的。
他大半夜任劳任怨跑一趟把人接回来,半点好没落着就算了,还被咬了两口。要不是那两名女官再三恳求,他至于咸吃萝卜淡操这份心么。
别说只是回来晚些,就是一整夜都不回来,又与他有何干系。
谢琅撑着膝,大马金刀枯坐片刻,忍着郁气,灭了烛,自枕臂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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