毙命,可如果是特殊情况呢,譬如那阉竖正意乱情迷,毫无戒备时……
谢琅双手撑在膝上,手背青筋一点点绷起。
如果真是他,他为什么要杀了刘喜贵,因为刘喜贵招惹了他么?
刘喜贵一个宫中大珰,不可能不认识自小住在宫里、备受太后宠爱的卫氏嫡孙,他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,敢去招惹对方?色心再重,还有前程重要么?
只是如此一来,刘喜贵撇下锦衣卫,单独行动的事,倒是可以合理解释了。敢对卫氏嫡孙有不轨之念,无论卫氏、太后都不会放过他,他自然要隐秘行事。
但仍有不合理之处,如果真是他下的手,之后那名主动投案、吞金自尽的富商又是怎么回事?也是他的手笔么?可他一个常年不出门的病秧子,哪儿来的这等通天本事与手段。
那名富商直接将扬州织造局的案子翻出来,刘喜贵直接从受害者变成罪宦,举荐刘喜贵任职的黄纯第一个受到牵连,黄纯与卫氏穿一条裤子。如果这真是一个局,布局者,显然也是冲卫氏去的。他一个卫氏的嫡孙,有什么理由这么做?
还是说,这一切都是他多疑臆想而已。
刘喜贵远远瞧见了人,心生歹意,但打听清楚对方身份之后,便知难而退。刘喜贵的死,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。
毕竟,锦衣卫那份堪称详尽的调查记录里,当夜所有和刘喜贵接触过的人里,没有一个人提到他,便是那位金老板也对此事绝口不提。
若刘喜贵真和他有过接触,那位帮忙打听人的金老板,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线索。唯一可能的解释,就是刘喜贵并未下手,这位金老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不想开罪卫氏,故而对此事绝口不提。
只是此案种种疑点,便又再度陈列在原处,无从解释了。
谢琅抬手揉了揉眉心,忍不住一扯嘴角,想,他这位夫人,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,可太值得探究了。
次日,临近下值,雍临再度来到值房问:“主子,姚大公子身边的丹青又来了,说今日姚大公子他们打算去小汤山泡温泉,问主子可一道?”
“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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