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看,你再敢这样颓丧下去,休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卫瑾瑜嘴角轻一扯,眸底光华流转片刻,从善如流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现在,能不能劳烦世子一件事?”
谢琅脸更冷:“直接说。”
卫瑾瑜伸出臂:“抱我到浴房去吧。”
他说得随意而理直气壮。
谢琅所有情绪硬是都滞在面上,坐在原处,胸口起伏片刻,方起身,一言不发把人抱起,边走边哼笑问:“怎么?要出恭?”
卫瑾瑜懒洋洋闭着眼睛,面无表情回:“沐浴,换衣服。”
他衣袍都已经快臭掉了。
浴房里有现成暖热浴汤,谢琅轻松抱着人,问:“需要帮忙么?”
卫瑾瑜咬了下唇,八风不动的一张脸终于起了些异样神色,冷冷道:“不用,你——直接把我放进去。”
“直接穿着脏衣服进去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呵。
谢琅也懒得管他这闲事,依言把人放进了浴桶里,留下句“洗完了吱声”,就直接转身出去了。
他到底没走远,只抱臂靠站在浴房外的屏风上等着,免得里面人再如上回出恭时一般,出现什么意外情况。
只是听着里面响起的水声,他脑中控制不住浮现起那夜二十四楼雅厢内,他听到的,自那些屏风后传出的各种声音。
真到了床上,他也会发出那种声音么。
光是想想,谢琅便感觉自己全身血脉都要烧起来了。
然而欲念越深,越容易引火焚身,他强迫自己维持冷漠,想,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趁人昏睡那三日,他仔细探过他的脉搏,并没有丝毫内力,那肌骨,也根本不可能是练过武的。
刘喜贵之死,究竟是有心人刻意谋划,还是意外巧合?
当然还有,他遗失的那条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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