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是这个人。
否则——
没有否则。
谢氏子弟要是能干出随便捞个人解毒这种事,他也不配姓谢不配为人了。真有那种情况,他可以直接把自己给剁了。
只是这人把周围痕迹处理得太干净了,又惯会演戏,才令他精神恍惚,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。
吴韬和王斌没料到事情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了,都吓得低下头,毕竟没有一个男子愿意在外头让外人看到自己夫纲不振,何况还是当着下属们的面。谢琅没理会周围目光,翻身下马,把缰绳交给雍临,直接跟着进了帐。
卫瑾瑜已跪坐在案后,手里握着本书看,听到脚步声,也不抬头。
谢琅走过去,问:“为什么一开始不承认?”
卫瑾瑜装作没听见。
谢琅直接伸手把书抽走:“问你呢。”
卫瑾瑜便慢条斯理问:“承认什么?”
“你说呢。”
“我已问过守卫,昨夜晚宴虽然结束得晚,但大部分人都是二更之前便回营了,快天亮才回去的只有寥寥几个,你便是其中之一。而且你回去时,衣袍都是湿的,你说说,你一个文官,做什么夜不归宿,还把袍子弄湿了?”
见卫瑾瑜又不说话了,谢琅忽道:“若我没猜错,那酒,你也喝了吧。”
卫瑾瑜心中浮起些警惕,面上不动声色。
“什么意思?”
谢琅眼眸幽深:“那酒,是不是卫氏让人备的?”
如此,便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那只酒壶,为什么忽出现在他们的酒案上,而且是放在卫瑾瑜那一边。
卫瑾瑜又为何会半道去营帐里找他。
在得知他不在帐中之后,又为何会匆匆离开。
因为他知道他喝了药酒。
必须要借助他的帮助,才能解了药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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