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粗布麻衣,在后院花圃里修剪花枝,靴子和裤腿上沾着泥,倒真像一个在田间耕作的农夫。两个下人捧着铜盆和手巾,恭敬侍奉在一侧。
卫瑾瑜到时,韩莳芳正站在一株梅树前,将一枝开得正浓艳的红梅剪掉。
“此花开得极好,甚至比这株树上其他花开得都要好,但本辅依旧不得不忍痛剪掉,你可知为何?”
韩莳芳开了口。
卫瑾瑜盯着那躺在泥里的花枝看了片刻,笑了笑:“因为它们没有按照先生的意愿长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不肯听话的花枝,就算长得再好,于本辅而言,都是需要剪掉的,只有如此,这整棵树才能更和谐更美,来年才能开更多的花,长得更茂盛。”
“先生的话,瑾瑜明白。”
卫瑾瑜直接展袍跪了下去,道:“瑾瑜办事不力,请先生责罚。”
“你就没有要辩解的?”
“没有,先生从小就教导瑾瑜,不能狡辩,不能说谎。”
韩莳芳将花剪交到一旁老仆手里,在铜盆里净了净手,终于转过了身。
少年郎一身素色绸袍,长睫轻垂,乖顺跪在尚铺着积雪的鹅卵石道上。
韩莳芳叹了口气,道:“其实先生也不忍心罚你,可这一回,你实在太过粗心大意。姚氏许多辛秘,只有姚良玉知道,连姚广义都未必全部清楚。你父亲的案子想要重审,姚良玉是关键人物。”
“当年西京之战,姚良玉为兵部尚书,坐镇后方统筹粮草。据我所知,西京陷落前,陆相曾多次发书往上京催问粮草事宜,姚良玉都推托不发,以至于后来西京城中粮草断绝,竟出现人食人的惨状。西京十三城陷落狄人之首,姚良玉便是罪魁祸首之一,可最后陆相一人却承担了所有罪过。”
“姚良玉一死,便等于断了这条重要线索!”
“杨瑞。”
韩莳芳唤了声。
杨瑞走了过来,恭行一礼,便自腰间抽出一条长鞭,手起鞭落,又急又快的两鞭破风而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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