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此人真的记起前世一切,也应与他没有多少关系。
“我自然要来找你。”
谢琅已单膝跪了下去。
伸出手,将那双漂亮修长,半藏在袖中的手笼在掌中。
道:“上辈子,冒死将我救出昭狱的是你,艰难将我背出密道的是你,以血喂我、护我心脉性命的亦是你,收下这块玉佩的更是你。是我瞎了眼,蒙了心,才会错认旁人,我如今,也不过物归原主而已。我自然要来找你!”
卫瑾瑜终于颤抖起来。
谢琅目中水泽涌动,唇角却扬起笑意,更加用力的握住那双手,仿佛握住世间最珍贵的珍宝,道:“上一世,因为我的愚蠢糊涂,误你一生。这一世,我决不能再误你负你。”
“你如今已被顾凌洲收为弟子,该有锦绣灿烂前程,也该有光明灿烂的一生,你,不应再受我一个‘在逃逆犯’的拖累。”
“瑾瑜,今日这一跪,为前世,也为今生。”
“日后无论有无再见之日,我都希望你能知道,上一世弃你负你的混账,已经到你面前,向你忏悔请罪。那个混账,不奢求你原谅,只盼望你今生,喜乐无忧,再不必受前世噩梦折磨。”
这时,院门外再度进来几个人。
是刘公公并两列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。
刘公公一扫这些日颓丧之态,大红刺金蟒服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目光泽,捏着嗓子,施施然道:“谢世子,时间已到,请随我们回北镇抚吧。”
谢琅慢慢站了起来。
他身形巍峨,即使手脚皆戴着重铐,两列锦衣卫亦全付警惕盯着,生怕出一点差池。
一个时辰前,兵马司指挥使张阔于早朝上带来一个震惊满朝文武的消息,已经叛逃出平城的定渊王世子谢琅,一人一骑出现在了上京城门外。
文武百官震惊,以为自己脑袋必掉无疑的刘公公也很震惊。
谁都知道,谢琅一旦出了平城,便如猎豹进入最熟悉的山域,逃回北境只是时间问题,可这头自幼纵横北域、明明已经自由在望的猎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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