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安逢跳下冰湖受冷也有些顶不住,便旧伤复发,治好后也不便来看安逢,卢行义这个瞧完又去瞧那个,忙得脚不沾地,总算把两人都治妥当了。
卢大夫把脉见安逢情况安稳后,又见屋内已无外人,才开始斥责凌初。
“安逢是将军怀胎亲生下来的,早产得儿,先天不足,只有这一个孩子,他缠着你虽恼人,但也无甚坏意,你厌烦他就烦着吧,总要护着他些,怎能让他跌进冰湖里头……”
卢大夫收回把脉的手,皱眉说着,眼光却触及凌初那嘴唇上暧昧的血痂,话语一滞,料想到安逢这回定是太过分,当下也说不了什么太重的话,只好又转而说起了安逢:“这孩子少时也算机灵乖巧,怎忽然变得这般顽劣,对你如此偏执……”
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小公子性格洒脱,与他的义兄凌初关系好得很,但也没想到这情情爱爱上来。
有知晓内情的人,卢行义是看出来的,袁若全是凌初亲信,自然也瞒不了他,但他们都不多话,就算偶尔提起,也话语隐晦,毕竟这一违背人伦之事,实在是丢脸。
卢大夫唠叨几句,看凌初也不好受,还是叹道:“老夫还是给你开些药擦擦吧……”
凌初微微眯眼,他扯了扯嘴角,却又牵动伤口,撕扯些血珠出来,他面色微敛,抿唇说不必,卢大夫也未再强求。
袁若全听得脸色尴尬,立在帘外默不作声,心里却在为凌初不平。
护着,还要怎么护着?
都要护到床上去了!
小公子纠缠着副使,如今都大胆用药了,若不是凌副使心志坚定,怕是在这元宵佳节,凌副使就要失身于小公子了!
药性猛烈,他去急匆匆叫人时,副使都还在……副使怕是手都酸了吧……
袁若全心中腹诽,却也不敢出声。
本来凌初是为顾全两人面子而遣退下人,谁又能事先料到,不过只是一刻的功夫,竟出了这样的意外。
凌初先前中了药,后来更是熬了几日未睡,就算他少年从军征战,体魄强健,面容也不得不显出些憔悴,双眼泛着血丝,他坐下细瞧,见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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