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让他想起那夜的震惊与耻辱。
这半年多以来,安逢刻意的暧昧和纠缠让凌初心中愈加恼火,尴尬不适掩埋了从前情谊。安逢自求爱不成,心性渐渐变了,若是以往,谁会想到安小公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……
那夜元宵,月亮正圆,安逢带着酒来求和,说他已想通,以后不会再耽溺情爱,两人只做异姓兄弟,凌初见安逢言语赤城,神色认真,心中信了几分。
怎么说,他与安逢也有少时情谊,他们两人一人是凌君汐义子,一人是凌君汐亲子,更是不能闹得太僵,他接过安逢递过来的酒,一饮而尽。
谁知酒里下了药……
情热涌至小腹,他怒火中烧,暴怒地质问安逢,对安逢失望透顶,后来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,他下意识地大力推开,看也没看安逢,便狼狈离去……
那酒安逢也喝了,是回院之时神志不清,意外落水,还是一时想不开真投了湖,跳下后悔了才呼人来救?
凌初怔怔看着窗外,窗外树枝被雪压断了一节,啪叽砸在雪地上。
他那时怒意到了顶点,心中说安逢是自作自受,并不无辜,可现下冷静了,哪还能说出这些话……
他以后到底该怎样做才好?
床上的人“唔”了一声,安逢这几夜总是轻声呓语,也未见醒来迹象,凌初便也未在意。
直到听见一声嘶哑的惊呼:“你是谁!”
屋内众人皆惊,凌初也转头看向安逢,脸色难得惊诧:“我……”
安逢似被凌初憔悴惊愕的脸色吓坏了,刚要喊人,却又愣住,他仔细打量片刻,瞪圆了眼,边捂嘴咳嗽边道:“义兄?你……咳咳!”他顿了顿“你不是去跟阿娘……剿水匪了吗?”
安逢咳得脸通红,众人也被他的话语惊愣着,忘了替他顺气。
凌君汐受圣命领岁宁军前往嘉量河剿匪,早已是三年前的事。
“可出了什么事?”安逢并未注意众人脸色,只是脸色痛惜地看着凌初道:“义兄你怎变得这般老啦!咳!”
第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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