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将人劫走,并未砍下安逢手足以示威胁,即便如此,但行事匆忙,还是留下些小马脚,甩不掉几个善于追踪,隐匿气息的人。
其中一个是袁若全,一个是江晟。
陈一示十分狡诈,玩得一手灯下黑,根本没将安逢带去壶明山,而是绕了一大圈,最后只在城外近郊一处无名山坡之中落下脚。
他的人一路上都在清理痕迹,做事十分隐秘,若不是袁若全是刺探追踪的个中高手,在边疆做过斥候,是侦察敌情的翘楚,恐怕也会跟丢。
即使如此,几人还是费了好些功夫,才真正确定安逢所在的位置。可惜还是去迟一步,安逢好不容易逃出来一次,又被抓了回去,他们失去了救人的绝佳机会,只能远远听着安逢被鞭打的惨叫,心中俱是怒火悔意。
本来将军府跟上的就只有五人左右,期间他们担心人多,又一路留下人来为将军府的人引路。
如今跟到这里的人只剩三个,都是轻功好,武功却逊色些的人,而陈一示一方人数众多,约有三十多人,陈一示又点明只要凌君汐一人前去壶明山,他们怕陈一示知道位置暴露,情急杀人,实在不敢轻举妄动。
于是袁若全命另一人回去告知将军何处,希望尽快调来人马,且壶明山定是有伏,定不能独自前去。
本是打算是让江晟回府,他轻功好,来回或许也快,但江晟摇头:“轻功好不一定快,我可以守在这里,万一出事,我能引开更多的人,袁大哥武功好些,能杀进去。”
于是另一人便就回府,路上还通知了落下那几人前来。
不一会儿,就有另两人来了,一共四人分散在无名山坡下。
袁若全和江晟离得最近,在树上听见几人言语,但听得不是很真切。
“那人可是真狠,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打。”
“本来好好的,谁叫他要跑?跑不掉还受这罪。”
“那小子也是嘴硬……让他说句凌君汐是个婊子,就是不开口,早些说了,也不用受这罪。”
“毕竟是自己娘,哪能说出来的,你去看看,别打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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