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娘亲年少时做护卫的那个宁家?”安逢面色奇怪,小声惊呼地又问一遍,“还说娘亲乃偷盗恶奴,败坏娘亲名声的那个宁家?”
“嗯,宁家当年站在佞王一边,谋害义母性命,”凌初点头,神色同样微妙,低着声音说,“因其为圣上和公主的母族,圣上只落罪主犯,抄家摘权之后,便将宁家撵出了上京,命其举族迁居浔乡,未得圣令,族人永世不得进京。”
当年凌君汐被萧阙暗害后,下落不明三月余,这期间军心散乱,节节败退,后来她忽然归军,骁勇更胜,以极短时间内一路向南打到了近海,而后事定,她未等萧旸明诏,只带近卫又秘密回了上京,冲进府中杀了当时还是廷王的萧阙。
此等张狂行事!谁都没有料到。
萧阙死得突然,宁家压错了注,已是落败。萧旸也终于掌得大权,开始清算他在萧阙和宁家压制下受过的屈辱。
这些事,安逢自然知晓,就连在他看的话本之中也有提及,安逢道:“十几年了,宁家为天子母族,怎可甘心屈居远乡,想必是想求得圣上宽宥,以血亲厚情动之。”
凌初点头:“前些时日宁家家主书表禀上,信中陈情悔过,望圣上垂怜,能举荐族中一个晚辈能进京做个小小官员。”
安逢对宁家印象不算好,更何况圣上能对宁家有什么念想?别说是少时就离开宁家进了宫,就连没进宫之前,都还是受族人欺负的,怎可能真应了?
圣上再仁厚,总不会心慈到这种地步吧。
安逢不解问道:“圣上有意宽恕宁家?可又顾忌娘亲,让公主来问?还是……是让娘亲去回绝?”
“恐怕不会回绝,”凌初眉心微紧,声音低了些:“宁氏一族子嗣绵延,晚辈争气,出了个人杰,聪颖才高。”他知道安逢喜爱看的话本有哪些人,就多说了几句,“也不知是不是宁家刻意传的,去年便有人赞此人文能比墨文居士,武能比忠常将军。两位前人在圣上心中份量不轻,圣上显然被传闻所动。”
安逢闻言,也没见高兴神色,他愣了好一会儿,面色并不太好,道:“借墨文居士之名,真是好大的口气……就不怕更惹恼了圣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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