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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逢下意识舔了舔唇,神色变了又变,又震惊,又不解,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羞涩。
可瞧在凌初眼里,便是受人欺辱的不敢置信。
他担心自己说过了,反倒让安逢觉着他浪荡,便刻意冷了语气道:“他趁你酒醉轻薄,品行不端。”
安逢自然听不得人编排,当即为凌初辩护,但他显然未想好说辞,磕磕巴巴:“义兄他……为人正直的,只是一时酒醉,情迷意乱,才……那般对我……”
凌初瞧安逢为他说话,面具下的嘴角微勾:“你不怪他?”
安逢道:“我又不记得了……”啊,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
不过这人说的是真的么?
安逢脸色狐疑:“你莫不是胡说,来离间我们兄弟的吧!”
还兄弟呢?
凌初心间霎时一股无名火,真的很听不得安逢句句都带个兄弟二字。
凌初道:“哪家兄弟会又亲又摸?你被他紧紧压在身下,还求饶叫着义兄义兄!”说到此处,他音色竟略变。
安逢心跳急促,头脑发昏,连被生人瞧见这隐秘之事都不在意了,问:“那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,装作不知不就行了。”
凌初道:“自然是不忍你被那假模假样的人欺骗。”
安逢皱眉,也冷笑:“你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江湖术客,竟还说我义兄假模假样?我义兄是了不得的人物,有本事将你那面具摘下,到他跟前去说。”
看义兄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!哼!
凌初听安逢这样说,抿唇一笑,眼底都是柔色。
安逢听黑衣人不说话,自当觉着是戳中人软肋,昨夜义兄在房里时,此人就不敢进来,说明定是敌不过义兄。
凌初从柔软的心绪中回神,道:“我不过是好意提醒。”
安逢一愣。
对啊,这人是担心自己,又不知他爱慕之意,定会觉着义兄是卑鄙好色之徒,趁人之危,品行恶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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