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味还在屋里缠绕,丝丝缕缕。
烛台被凌初稳稳抓在掌中,未过多久他就嫌碍事。
他松了安逢唇齿,又不断地亲吻、啄吻,舍不得分开一刻,断断续续道:“这烛台危险……我替你放了……”
安逢听话地松了手,凌初随意将其搁置在旁,正要吻得更深,却被安逢双手推开,态度明确。
凌初心下沉了几分,神色微苦:“你不愿?”
安逢反问:“义兄可是真心?”
凌初抓起他的手,朝自己胸口按去:“肺腑真心。”
安逢感受掌心中急速的跳动,好似与他自己的一致,甚至更快,他问:“那为何我失忆醒来,还欺我瞒我?”
凌初心中有悔:“是我未能察觉自己心思……”
安逢接受这个理由,又问:“所以……元宵那夜,我的确是错喝药酒,举止不端,而后你赶走了我吗?”
凌初艰涩道:“是……”
安逢神伤一瞬,轻声道:“义兄先是拒绝,而后趁我失忆要改我这断袖之癖……”
安逢想了一日,已从最初的欢欣激动变成了困惑疑虑,冷静下来,他更怕凌初是一时新鲜,甚至是酒醉糊涂,他是对凌初有意,可对方若给来的是飘渺无果的情,他不会接受,还要劝凌初放下。
他们关系特殊,是义兄弟,同住一府,涉及众多,如今凌初为武官,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等着他错处……他们沾上情一字,再难回头,日后若是生了龃龉,也难相处,安逢在年少时就已看清这点,于是打算此生不言,也觉得自己总会放下这一点痴心。
安逢埋着头:“义兄这短暂真心,恕我难以相信。”
安逢想抽回手臂,可凌初五指不动分毫,挣脱不了,他心跳鼓噪,唯恐自己软下心,也承受不了凌初的强硬,语气有了几分急躁羞恼,低声道:“义兄!”
凌初手掌下滑,牵住他的手,又分开手指,与人十指相扣,“从前是我未想明白,我认。那我如今该如何做,你便会信?”
安逢抬头看向凌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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