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手眼见要捉住她的胳膊,手背凸起的青筋爬上结实的前臂,她一度崇拜的力量差距现在令她魂飞魄散。这是抛她像抛一袋米一样轻易的男人,她反抗不了,她毫无胜算。她吓得失去理智,猛地推开他逃向大门。“管文蓁!”他一声断喝:“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。”出了这个门又能去哪?潮湿的手心和金属门把一样冰凉,她死死抵住门,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。“……你不能强迫我!”“这不是你的安全词。”“我不要……”“这也不是你的安全词。”他阴沉道,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过来。”她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音,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。她的安全词是叛徒的台词。她已经将把柄交在陆照渊手上,怎么可能再背叛他一次。“哥哥……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她脱力般蹲坐下去,哭得全身发抖。如果他强行动手,今天必须是她感情的尽头。可是她不想分手。“求求你……不要打我……求求你。”灯光在他身后,她在他影子里缩成小小一团,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。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,后退几步,将皮带放在一旁柜子上:“你现在过来,哥哥不打你。”她眼睛睁得大大的,透过泪花观察他的表情,他神态柔和,不像在发怒的样子。她有种劫后余生的释然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……也不能跟我要钥匙。”“好,让你留着钥匙。”“……也不能骂我。”小嘴一扁,又掉下几滴眼泪,“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“不骂你。”陆呈锦朝她张开手,“过来吧。”她抹把眼泪,摇晃着站起来,两条腿尚有些不听使唤,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。他把她抱到旁边沙发坐下,轻轻拍着她后背,像过往无数次哄她一样温柔:“以后乖乖听话好吗?”她点点头,脸埋在他胸口,闷闷地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