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好起来的时候,我想,我和他不死不休!不是他死,就是我死。”
她还跟他说起她的丈夫,“他长得挺英俊的,很爱说笑话,虽然他的那些笑话其实并不是太好笑……我们的父亲是朋友,就安排我们相亲。本来我不想那么早结婚,我想继续读大学,见了面之后就同意了……后来他跟我说,他也是一样……那时候他刚毕业,在大学里找了份教职。我父亲和他父亲都是学者,希望他将来也能成为一个有声望的学者。但是他其实不想待在学校,他说国家都这样了,他想去从军。他很佩服我的大哥,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。我大哥战争一开始就离开家去了黄埔军校,那是中国最好的军校。他很多年没回过家了,淞沪会战的时候他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打仗,给家里送过一次信……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收到他的消息……
我跟他说,从军也带上我吧,我可以去当个卫生员。他说好,我们去哪里都要一起……”
她甚至跟他说,“其实那未必是我第一次怀孕。也许之前还怀过,只是不知道,因为有一段时间我总是流血。所以,我可能真的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……”
她也顺道跟他坦白了和兰达上校之间的那段插曲,“对不起,你一离开我又搞小动作……但这件事我必须要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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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不清楚这个夜晚是怎么结束的,只知道第二天他就落荒而逃回了驻地。
他觉得震惊、痛苦以及羞辱,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。
虎式坦克熟悉的机油味道安抚了他,让他平静下来。他躺在车长的位置上,开始慢慢重新消化她说的那些话……
到了夜晚,他去到驻地的军官俱乐部,那里有钢琴。
他坐在钢琴前,开始弹奏。从铿锵暴戾、铁石心肠的弥撒开始,
到激愤难遏的肖邦第一谐谑曲。接下来他开始弹巴赫d小调协奏曲BWV974第二乐章。有人说,这是最忧伤的一首巴赫,但也有人说,这是最温柔的一首。清冷又孤寂的旋律,如水中的月亮,美好却无法触及......随着音符的起伏变化,内心深处的情感在涌动,铠甲被击穿,枷锁被卸下……
最后,他开始弹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全乐章……面对大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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