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得尽量舒服些。”她打了个哈欠,有些困倦地回答,“其实我一直想离开莫里冈去外面看看呢。可惜普兰不让我去。等我这次好了,就偷偷溜出去玩。”
“您一个人出不去的。等您的病好了,臣下带您出去玩。”
格拉默似乎没有意识到偷带尊贵的夜神离开圣都是多么可怕的罪行,温柔地对她承诺。
“那……那也行。说好了。”她已经困得不行,闭上了眼睛,陷入沉睡中。
伯爵微笑起来,俯身亲吻少女光洁的额头。
苏惜睡得并不好。
雨水打在花色玻璃窗上,凛凛作响,那种声音一直回荡在她的梦里。
她常常夜半被吵醒。
雨声和雨水连绵不尽。
像是这折磨人的出血。
酸涩、冰冷、胀痛。
格洛斯特说,翡冷翠的雨季已经开始了。
自从她来初潮之后,他一直守候在她的床前照顾她,等到格拉默前来看病时方才离开。
但哪怕有侍从们的照料和格拉默、格洛斯特的守护,苏惜的身体也没有好转。
月事离开之后,其他不适的症状渐渐绵延成一场风寒,她变得很衰弱。
不能下地,也不能走动,只能躺在床上静养,喝很多奇怪的药。
也许是因为病情加重的原因。普兰也难得地来看望她一次。
光神从来就是大忙人:祭祀、占星、祈福、审判,矜矜业业、勤勤恳恳,与其说是神明,倒不如说是个不知疲倦的苦修者。
与懒散的夜神,也就是她本人简直形成鲜了明的对比。
所以苏惜在见到他时,甚至有些羞愧难当。
她无法为普兰做些什么帮助性的工作,还要打扰他工作的时间。
“普兰大人。您不需要来看我的。我没事。”
普兰却将她按在柔软的鹅毛靠枕上,阻止了她的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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