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层关系,让她将聚集于其他人上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。我的神,请注视我吧。原谅我吧。爱我吧。有那么一个瞬间,他很想跪在地上祈求她,像个最卑微的信徒一样亲吻她的脚尖,求她的赐予和恩典。可艾德蒙知道自己做不到,仅剩的些许理智和尊严游荡于心胸,勉力支撑着他卑贱却也高傲的头颅。他这一生手握刀柄走到现在,只会杀人、诈骗、斗争,却不会服软、低头、摇尾乞怜,说那些对女人的rou麻的甜言蜜语。该死,为什么那些人做得到,他却做不到?“艾德蒙,你是不是要哭了?”见他看得入迷,不远处的清泉明月跃动于那双冷硬的灰眸之中,苏惜说:“东方是很美很美的,如果太想家和叶夫人了,那么哭也是可以的。”“不。”怀着某种自厌弃的心情,他阖上双眼,“我看好了。”视线沉入黑暗之中,艾德蒙自嘲地想,苏惜骂得没错,他确实是条贱狗。别人骂他疯狗这个难听的蔑称,他大概会以耻辱的心情漠然处之,伺机报复。可她骂他贱狗,他就巴不得摇着尾巴跳上去,将她圈在自己怀里,全身上下都舔个遍。仿佛只要她注目于他,不管是怎么样的情绪和话语,他都欣然接受,软骨头得不成样子。他是血统卑贱,却从来就不是这样下贱的人,可是在她面前,就是忍不住会变成这样。“是吗?你不想,我倒是很想了。”她悠悠叹一口气,沮丧又沉重地朝前走去,“也许我这一生都回不去了。”故国的水榭亭台、人烟街道在他们的脚下渐次消散,来自童年无忧无虑的欢声笑语愈发飘渺远去,捉摸不见。这是她无可挽回的旧日时光。太美,太好。以至于她怀疑自己以后能否拥有比这更好的快乐。“艾德蒙,我不想往前走了。”即将走到尽头,苏惜却不再挪步,“我明白这个梦境对我的考验了。”“考验?”“上一个梦境,考验的是人性中的情欲。如果我同意了你的……那么我和你也许就无法走出那个梦境。”其实那也不坏。男人闻言却晃了一下神,如果能和苏惜在梦里做一辈子……“第二个梦境考验的是我们对家乡的思念。你是因为母亲是东方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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