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离了热源,又会冷硬如初。我当初救他时便知道了,却还是心存幻想,想和他重新来过。”范闲朝马车处撇了一眼,继续道,“我前些时日得知谢必安还活着,他还不知道。谢必安也不知道老二活着。老二现在无权无势,连今后生存所用的身份都只能由我安排,要瞒他一世也容易。我若是真为他好,或许应该告诉他,成全了他。可我不甘心。”王启年先是对谢必安未死这一消息悚然而惊,他下意识地望了眼马车,其后才想起来关心范闲,但对范闲这烝报悖德的情感私事他也实在不好置评,只能安慰道,“大人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“船到桥头自然直……”范闲把这话反刍般低喃了数遍,像是品咂出了些许滋味,这才抬头道,“也罢,强扭的瓜虽不甜,却也能止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