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对她来说,也都是顺手的事儿。【徐凤喜,我手疼。】【徐凤喜,东西重。】撒娇似的,叫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徐凤喜觉得今天不该出来,哪哪都晦气得很。睫毛被汗打湿,挂着水分不开。身上粘,嘴巴也粘。一贯出口成脏的她,在旁人真心对她时,嘴皮子却不那么利索了。徐凤喜把地面上散落的土块碾碎,脚底也被烫得难受,她开口道:“不去了。”她想天气这么热,赵娟肯定受不住。没准脱掉鞋,脚底板上全是走路被磨出一堆水泡。到时候又要哭着找她,烦死了。徐凤喜转过身,她给赵娟解了头绳,重新编着麻花。鼻子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,嘴巴也尝到了咸津津的汗味儿。“不就是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?”徐凤喜故作嫌弃地在嘴里夸张切了一声,把那点不安的小心思统统藏到最深处。“没准瘦胳膊瘦腿的,连柴火都搬不动。”徐凤喜挡住照到赵娟身上的刺眼阳光,眯着眼睛给她编麻花辫儿。辫子绑好了,她牵着赵娟的手。天气热,两个人的手心里也都是汗,湿乎乎、粘腻腻的。徐凤喜说:“我不想去找他了,没人能在我头上吆五喝六的。天气这么热,你晚上出来,我带你捉泥鳅去。”“活蹦乱跳的新鲜泥鳅,做起来才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