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休克了吗?”我冷静地问道。
“我装的。”他跟锅里的煎饼似的,相当利落地翻了个面,深蓝色的眼望着我,同样冷静地回答我。
我,“……”
我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起他,将他抡回浴缸。
“你还是在浴缸里淹死算了。”我说。
一番闹腾后,我和莫亚蒂总算赶在八点前坐在了饭桌前。我煲了鸡汤,炒了两个菜。莫亚蒂喝了碗汤,他不想吃肉,不想吃菜,更不愿意碰米饭。
“没胃口。”
他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搅拌着汤里的葱花。
他穿着我最厚的粉袄子睡衣坐在我对面,领口没扣扣子,松松垮垮地掉着,他实在是太瘦了,瘦得毫无血色,锁骨像是要破皮而出的刺,突出得有些吓人。
“我想喝酒。”他对我说。
“我家里没酒,”我头也不抬,直接了断他的后路,“别想了,我也不可能给你钱买酒。”
他不甘心,“可是冬天很冷,不喝酒会被冻死。”
“那我再给你拿套袄子。”我见招拆招。
“还是冷。”
“哪儿冷?”
“身体里面冷。”
“姜汤怎么样?保管你一碗下肚,直接冒汗。”
“不……”他说,“还是冷,不管怎么样都很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