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久,教官就闻着味儿找来了。我们军校一年级的教官是一个极讲纪律的老古板,他大发雷霆,提着棍要教训我和我的竹马,我们和他你追我赶,跑了好几十里路。
总而言之,虽然我的父母确实不太负责,但我也不怪他们就是了。毕竟我很理解他们对宇宙的痴迷。
后来我进入了军队,接到了很多外派任务,渐渐把我的父母收集了起来。
经过多年努力,我最终成功拼出了我爸的左手掌,和我妈的一小截尾椎骨。
除此以外,我的父母没有再给我留下别的任何东西。
“我的父母也没给我留下过什么东西,”莫亚蒂说,“不仅如此,他们还要我为他们留下东西。”
“留下什么?”我问。
他掀开眼皮,漫不经心地瞅向我,回答说,“精液。”
莫亚蒂的父母始终认为,莫亚蒂的叛逆是源于他是两个A+基因等级的产物。
‘你身上的劣等基因拖累了你。’莫亚蒂的父亲是如此笃定,如此狂热,就好像他口中的劣等基因不是指他和他的妻子,‘如果是两个An等级,你一定不会出现这些故障。’
“未免也太可悲了。”我感叹道。
莫亚蒂对此耸了耸肩。
他今天倒是挺能干,从首都银行出来不仅陪我逛超市推购物车,还帮我提菜。
他这么勤快搞得我都有点儿诚惶诚恐,以往我和他去超市,哪一次不是他想尽办法坐在购物车里让我推着,还会厚颜无耻地要我把车推到试吃品面前让他品尝——今天居然愿意迈开他的腿在陆地上行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