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结束了,大家都不打了,我就回到家乡去。到时候,我要在海里游个痛快。”
于是,姜冻冬带着塞尔瑟逃跑了。
他们逃跑时,桌上的饼干尚有余温,锅里炖的排骨汤刚刚冒出泡。塞尔瑟带上了他床头的小鱼缸,里面养着那只会一边仰泳一边鼓掌的鱼和一株海生栀子花;姜冻冬带了一个包,全都是武器和药物。
如同曾经逃脱配种的风行雷厉,姜冻冬这次依旧行动迅速。他直接开走了军用的小型战斗飞船。至少需要六天的路程被他压缩到两天。五次不间断地进入跳跃隧道,让塞尔瑟头晕目眩,耳鼻流血,只能进入休眠仓。
起初,塞尔瑟并不知道姜冻冬要带他去哪儿,他心中隐隐有所猜测,但不确定——
直到飞船降落在绿枝丛生的荒野中,休眠仓打开,姜冻冬解开他胸前的安全扣,对他说,“到了天河,你要一直游,拼命地游,绝对不能停下。不论发生什么,都不要回头。”
他们穿过一座高耸的山,礁石漆黑,植被漆黑,因为辐射,这儿所有的生命都变成了这个颜色。塞尔瑟抱着他的鱼缸,一只手被姜冻冬拉着走,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。他却感到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