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柏砚抿了抿嘴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想你这样。”我说,我望进他的眼睛,他又想要侧头避开我的视线,我抓住他手,“我想要你和我一样。我们一起像人那样,慢慢地老去吧。”
这次他安静了很久,他久久地注视着我和他相握的手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我松开他的手前,他开口,“好。”他说。
“说定了啊!你什么时候不再是二十七岁了就来找我吧。我住我以前买的养老小屋,地址等会儿我发你。”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要是能在今年秋天做到,没准儿还能赶上我的生日。”
柏砚目送姜冻冬离开。他端着盘子,走向宴会上和他招手的后辈,名为姚乐菜的beta。
从柱子的夹缝中,柏砚静静地望着姜冻冬。几个年轻人认出了他,赶上来和他打招呼。他是很好的长辈,和蔼,平和,善于倾听,不吝给予帮助,新生代里大多受过他的馈赠。所有人都喜欢他。
是的,所有人都喜欢他。
柏砚从七岁就明白了这一点。不论是他无情的母亲,暴躁的父亲,还是托儿所最调皮的小孩,亦或者机器保姆,他们都喜欢他。喜欢这个浑身上下充满天真和爱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