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他,哪怕他身处高位,‘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?’柏莱说,‘不是这个选择是最好的,所以我一定非它不可;是只要我选择的,就是最好的。’
说完,柏莱径直起身,朝外走去。走到茶室门口,年轻的alpha又停住了脚步,他背对着年老的alpha,头也不回地说,‘我不需要你来指点我。’
屋外,一片巴掌大小的枫叶正缓缓落下,鲜红的三角叶子落在铺着白色砂石的地上,像秋日飞溅而出的血。
柏砚听着柏莱离开的脚步声,继续煮茶,无比平和。‘那很好,’空无一人的房子里,他眺望着和风一起摇曳的红枫林,自言自语地说,‘那也很好。’
他像柏莱这么大时,或许比柏莱还要年轻个三四岁,他最渴望的,就是如此——能够说出‘只要我选择的,就是最好的。’,而不是一定要自有限的选项里择取最优的那个。
柏莱走之后,降了场温,接连下了三天的雨,院子的红枫簌簌地掉,柏砚的头发花花地白。
难得的假期,柏砚什么也没做,几乎都是在睡梦中度过。他反复梦到过去,梦到一切尚未发生的青年时代,梦到他保留了一个冬天的冰雹,梦到他一个人走了很久,在原野上喊姜冻冬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