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那些弯道的崎岖,有好几次,几个急转弯处,我们险些被甩出去。柏砚抓住我的手臂,但我并不害怕,我只想笑。
当我俩的车板不幸撞上雪地里冒出半截脑袋的石头,终于失去控制,腾空飞起时,我再也忍不住笑声,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飞咯——”
失重的瞬间,我拉住柏砚的手,和他一起摔向最厚的积雪里,摔得人仰马翻。雪橇上的青年觉察到意外,慌张地想要掉头来看看我们,“先生——你们还好吗?”但我大声地阻止了他,“我们很好!谢谢你,小伙子——你们接着跑——”听到我的回应,青年这才放心地离开。
我和柏砚躺在一棵松树下,粗壮的树被我们俩撞得摇晃,细细密密的叶子哗啦啦地落下。
柏砚转头问我,“有受伤吗?”
他的头上顶着雪,像戴了个毛茸茸的帽子,我嗖地一下从雪堆里跳出来,双手叉腰,非常得意,“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受伤。”
柏砚站起身。他也一样,浑身上下连块磕红的皮都没有。
拍拍身上的雪,环顾一周,这才发现我们俩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古冰川的腹地。按照地图显示,穿过眼前的森林,我们将抵达冰河,跨过冰河便是冰川溶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