瞅时间,这才七点出头,“起这么早?”
柏莱肩上搭着条毛巾,额头上、手臂上都挂了汗,他平复了下呼吸,“晨练。”
瞧他这架势,是晨练都已经结束了。我大惊失色,“我天呢!这么卷!”在柏莱暗含期待的矜骄表情中,我非常上道地鼓励他,“前途无量啊,你小子。”
柏莱听到了想听的话,满意极了。他指了指面前的房门,“姚乐菜还在睡。”
“睡会儿觉不致于前途有量……”我委婉地为被窝里的姚乐菜挽尊,不让这记回旋镖莫名其妙地扎到他身上去。我说着,拉住柏莱,要去客厅的盥洗室冲澡,免得打扰小菜睡觉,“他昨晚上赶稿子赶累了,让他再睡睡吧。”
柏莱顺着我的力道钻进洗浴间,他拉上门,“冬对他真好,”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,柏莱的声音有些模糊,“小时候你就老强迫我早起锻炼。”
我吐出漱口水,心想这哪儿能一样呢,“你那时候不是有冻症吗。”
我才遇到柏莱时,这孩子就患有较严重的冻症,肌肉发育滞后,甚至有不同程度的萎缩,连持续站立半小时都做不到。
自他七岁开始,不论刮风下雨,我每天早上带他锻炼,从能够随心所欲地站立,到可以控制双腿的散步,再到足以自由自如的跑步,我们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。直到十二岁时,柏莱的体检显示一切正常,我才不再强迫他晨练。但他已然养成了这个习惯,并且保持至今。
“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跑步吗?”我放下手里的热毛巾,怀念地问他,“你摔了六回,但你一次都没有哭过。”
“真是坚强啊,小莱。”我感叹道。
水声停了,柏莱披着浴衣,捋着湿发走出来,嘴硬得很,“谁会为这种事情哭。”
我把洗漱间位置让给他,他从门后探出脑袋,盯着我坐在沙发上穿袜子,“冬要去哪儿?”
“睡饿了,去吃顿饭,”我说,本来我还想吃了接着睡的,结果和柏莱唠嗑唠得没了睡意,“你也还没吃吧?和我一块儿吧。”
柏莱扭回头,接着吹头发。
作为每年只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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