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烬的灰啪嗒一声落到地上,像雪一样融化。
我的心情明媚,步履轻松。我呼出一口气,“长大了啊,小莱。”
“我早就长大了,”提着餐盒,啃着饼的柏莱不满地指责,“是冬老是把我当作小孩子。”
“那没办法,你长多大在我眼里都是孩子。”我笑着说。
柏莱沉默了片刻,他不解,“为什么我在你眼里不可以是像柏砚那样的大人?”
我疑惑地看向他,不明白他怎么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,“你是我养大的啊!”我理所当然地说。
柏莱又撇了撇嘴,认为我是在搪塞他,“这有什么关系。”
多说无益,我停下脚步,翻找出随身带的小钱包,“你看,”我一边说,一边从中拿出一个用红纸折成的三角形小荷包,“前段时间,我收拾旧钱夹冬时候发现的。”
柏莱站在我身边,臭着脸,低头目视我小心翼翼地揭开鼓鼓囊囊的包装。
一颗小小的,顶端略有些尖的东西出现在我的掌心。它像一枚被河水冲刷过无数次的石头,通体乳白色,没有瑕疵。它很小,两根手指就能捏住,我把它拿起来,对着太阳,它半透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