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莱任由我玩他的头发,“冬呢?冬有什么爱好?”
我手上忙活着他的新发型,嘴上答复他,“那可太多了,数不胜数。”
我的爱好可太多了。我好像本该是游戏人生的那种人,生性旺盛的精力导致我的注意力四处乱窜,我对这个东西感兴趣,又对那个东西分外痴迷。十九岁前,我没有带上金色的贞操环,没有逃离基地逃亡至前线前,我对人生毫无想法,我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,我只想要玩乐。因此我做的所有事,都是纯粹的爱好。如果不是柏砚充当了监督者的角色,让我稀里糊涂地走上了规律的轨道,我多半会仗着自己优异的身体素质浪到飞起。
后来对生命有了明确的想法,我性格里找乐子的底色依旧没变化,我仍然热衷于做那些好玩的事。譬如玩游戏,譬如学某种乐器,包括有段时间,我的爱好就是啪啪啪,不停歇地做爱,做到我和裴可之两个人都流出鼻血,第二天一起躺在床上,他腰痛,我屁股痛。
人生的好大一部分时间,我都花费在这些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和功利性目的事上。但如今回想起来,恰恰是这些柏莱定义的‘没有意义的事’,帮助我熬过一个又一个没有色彩的岁月,让我知道活着是很美好的事,不至于完全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