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我俩约等于睡在一个屋子,“那你就惊吧。”我翻了个白眼说。
裴可之坐在床上,打趣道,“早知道这样,我应该早点去极东之地的。”
我整理枕头的手顿住了,我瞪向他,“你在说什么啊!”
裴可之停下擦头发的动作,他无措了几秒。随后,他立即向生气的我道歉,“我的错,我不该拿这种事开玩笑。”
我继续往枕套里塞枕头,我塞得可用力了,拳头嘭地塞进去,又拔出来,仿佛在捶人。“我没生气。你自己的命,我生什么气。我一点儿也不气。”
裴可之绕过两张并排的床,走到我身边,他拿走我手里的枕芯,帮我套,“好了,棉花都要被你打爆了,”他轻轻说,“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。”
他一说,我更不高兴了,“为什么你们都觉得,我就啥都可以接受?我的心这么大吗?你们怎么都认为,我什么都装得下?”
以前我自恃老人、长辈的身份,不想做出格的事,但我现在简直想马上一屁股坐在地上,耍浑给裴可之看,“我就不能耍赖,不能伤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