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,将枯叶取出,我的注意力被收了回来。
“那么你呢?”我问他,“你真的接受死亡了吗?”
裴可之放走叶子,放到走廊外的院子里。他平静地颔首,回答道,“我接受了。”
我瞪了他一眼,又撇过脑袋,“我不信。”我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判断,“你要是接受了——那也是你以为的接受。你接受的才不是死亡。”
我的话不知怎么戳中了裴可之的笑点,他发出笑声,声音随之颤动,“这么霸道啊,冻冬,”他笑着调侃,“把我的生命解释权都剥夺了。”
“随便你怎么说,你就当我霸道吧,”我站起来,绕到裴可之身旁,踢了他一脚,“我等会儿还要霸道地让你吃我的剩菜剩饭。”
裴可之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,我在他面前蹲下来,露出凶恶的小人嘴脸,粗声粗气地问他,“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
裴可之眉眼弯弯的,“很久没见到你这么活泼了。”
我被他噎了一下,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