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个会长情感丰富,处事冷酷的特点。她不舍我的根因,其实是不想失去我这个吉祥物。我刚来任职的那几年,她才站稳脚,但苦于没有关系,缺乏资历,也没有话语权,很多资源和机会都不对她领导的社工联盟开放。我那时的到来,相当于缓了她的燃眉之急。
“基地、时政和联盟的关系很不错了,”我诚恳地说,“会长,你很有能力,会越来越好的。我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会长看打感情牌没用,索性也收了眼泪,“唉,这是一方面。”会长难得和我说了点儿表面之下的真心话,“另一方面,我还是挺舍不得姜老师你这个人的。”
我正要被感动,她又笑眯眯地说,“每天路过姜老师的办公室,看你举起本书,挡在脸前,哼哧哼哧地偷吃酸辣粉,都会觉得很安心。”
我跳脚,“好哇!”我指着她大怒,“原来我偷吃酸辣粉是你告的密!”
我就说康复医生怎么会知道我背着他偷吃辣。我原本还以为是柏砚偷偷安装了监视器,险些没和他大战三百回合,没想到通风报信的居然是会长。
会长害羞一笑,“都是为了姜老师的健康嘛。”
临走前,会长提议为我举办欢送派对。我拒绝了,六十八岁退休那年以前的老会长就给我搞了个,没必要再来一次。更何况大家都挺忙的,就不占用他们的时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