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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砚已经收拾好了心情,他很平静,“没有,”他说,“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。”
我呼出一口气。
夜晚的风刮过,带来春夜特有的潮湿气。
整个草坡一片漆黑,唯有我和柏砚的这个角落洒满了光。没有月色的夜晚里,我看着柏砚低头时纤长的眼睫,我难得开始假想。
我知道假想是最没意义的事,但眼下,没什么比让思绪乱飞,让言语自由自在地流淌,更有意义的了。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”我凑近柏砚,小声地问他,“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,什么都很和谐,如果没有冲突,没有矛盾,我们会是什么样子?”
柏砚轻轻地望向我。
他一只手捏着针,一只手点着自己的下巴。
思索半晌,他说,“也许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他说得模棱两可的,我也不清楚,他说的‘现在这样’,是指如今我们的现状,还是此刻我们一起在晚饭后遛弯,随后坐在公园的草坡上闲聊。但无所谓,这两种情形都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