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这么痛苦了,你看不见吗?”他颤抖着,泣声问,“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——为什么你还要和我对着干!”
奚子缘冷漠地看着孩子声嘶力竭,“因为我没必要为你的痛苦的霸权让路。”他说。
到如今这个节骨眼,我也只能保持安静,退到一边儿旁观这场抚养人与被抚养者到交锋。
孩子终于无法再忍受,他大吼大叫,“那你就不要收养我啊!你根本满足不了我的需求,你收养我做什么!”
奚子缘没说话。
但做过抚养者的我,再清楚不过。
收养这样的孩子,大概率正是因为他如今歇斯底里地向他人索求爱的状态。放到自己面前,好歹能确保孩子的这种病态不会被利用。如果将这个孩子转交到别的人手上,那送羊入虎口的几率就太大了。
不给我反应的时间,这个哭闹的孩子在吼叫发泄完,便掩面跑走。
我当即拔腿想追上去,可奚子缘一把拉住了我。
他表现得极其冷静,看起来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。
“不去追一下那个孩子吗?”我指着孩子消失的方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