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块的绿洲。而当雨水彻底干涸,生机又被沙漠收敛起来,他们也会跟着沙枣树一起向下生长,回到地下洞穴。
显然,我总是对的。
莫亚蒂在这儿吃了四年的沙都没见过雨,而我一来,就带着他见识到了,甚至还赶上了泼水节。
擦干身体,换了套干净衣服。我仰起脸,看着眼前的帐篷顶,心里估计这应该是手工编织的。长条的纤维相互穿插,红色、橙色和青色的小方块紧紧咬合在一起,组成一幅马赛克画。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上面,但怎么也渗不下来。
帐篷里烧着无烟炭,不一会儿就暖和了。莫亚蒂也收拾好自己,坐到我身边烤火。
“要是没有我,你不知道得多久才会知道这儿还有雨季。”我得意地说。
他拾起木棍,捣鼓炉里烧红的炭,对我的话不以为意,“有什么了不起的。查一下不就都知道了吗。”
“你在这儿都四、年了也没有查。”我着重强调四年这个时间。
他还是不承认,“可能我以前查了,但忘了。”
说真的,如果人体的硬度是根据嘴巴来决定的,那莫亚蒂绝对是硬汉中的硬汉。“你就狡辩吧。”我懒得理他了,转身在火盆上架起烧水壶。
他理不直,气挺壮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“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