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黝黑的眸子,宿景言看得格外清晰,他们对视着,眼中皆是彼此看不懂的情绪。
他没有回答,夏鸣也没指望他回答。
两人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。
忽然,宿景言闭着眼睛轻声说了句:“我只是希望你别那么抗拒我,包括我的身体。”
夏鸣再次睁开眼。
宿景言倒是睡着了,他是彻底睡不着了。
左边一只小老虎,右边一只大老虎,夏鸣叹了口气,嘴角微微上扬,轻声反驳:“我才没有。”
其实能像宿景言和森森这样这么影响他情绪的人,还真不多。
一种全新的,从未体验过的,名为亲情的东西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在夏鸣心里蔓延,开出了朵朵漂亮的小花,滋养着、净化着他那颗被腐蚀,满是鲜血的心脏。
到了后半夜,夏鸣也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。
森森以一种十分不高兴的表情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他气鼓鼓地抱着胳膊,脸蛋皱得像老头老太太的脸蛋,满是褶子,连鼻孔都在用力。
“你怎么了?今天不开心吗?”阮杰轻声问。
不只是森森,连夏鸣都有些诡异,从房间的时候拖鞋都是反的,要不是走路时苏扬及时拉了他一把,保准会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。
大家看着这父子两,问谁谁都不说,只能偷偷摸摸地看向宿景言。
宿景言不是会主动解释的人,况且自家的家事,他觉得没必要拿出来说,不太好。
一直到出门,这两人的状态都还没调整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