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令书皱了下眉,再看向温别桑,道:“她是星月楼首领当年最亲近的婢子之一,本名赤鹿。”
“你是说申悦容?”
谢令书:“你也知道她的名字了。”
“我听她在地牢唤过两个人的名字,一个叫小婉,一个叫小鹿,那小鹿,莫非就是谢老夫人?”
“看来是的。”谢令书道:“当年星月楼被毁,申悦容被抓,两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少女被送了出去,一个是我娘,另外一个,好像叫白婉。”
承昀条件反射地去看温别桑,道:“你娘的名字……”
“温宛白。”温别桑抢先一步,道:“我娘叫温宛白。”
谢令书怔了一下,轻声道:“我娘也改了名字,叫陆丹娘。”
耳边是砰砰的焰火声,还有小贩的叫卖声,夹杂着少年在冰上摔跤时大笑的声音。
身侧眼前尽是喧嚣。
温别桑的脸被幕离挡着,看不清楚,一会儿才道:“就算我娘是间客,我也会为她报仇的。”
语气坚定,半分纠结也没有。所谓国仇家难,个人荣辱,各国子民自成一套的道德准则,在他这里似乎不值一提。
谢令书也知道他什么性子,接着道:“据我娘说,星月楼遇难之前,她和白婉已经离开,申悦容让她们有多远走多远,但中途两人遇到追兵分开逃窜,就此失联 ,我娘一路北逃,流落到了君子城,你娘……看来是留在了盛京。”
“娘没有说过这些。”温别桑又去看承昀,第二次强调道:“我娘即便是间客,我也要为她报仇。”
他语气平静甚至冷硬,但二次重复的行为还是泄露了他内心隐隐的畏惧。,此刻谢令书的说法证明了他的确是间客之子,几乎可以间接证明,周苍术没有杀错。
她是北亓间客,而承昀是大梁太子……
“你没听他说吗?”承昀的神色没有半分指责:“你娘出逃于星月楼被焚之日,二十多年的时间里,她即便曾经是间客,后来也定然成了本本分分的大梁子民,又怎么会时隔十几年,再去为北亓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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