煎药的人又是赵氏。
自从出事,赵氏成日惶惶不安,荣安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她第一个遭殃,她自然也不敢做手脚。
更何况,旁边还有荣安侯的心腹盯着呢。
这药煎出来就被书房这边的下人直接端走。
谁能做手脚。
但是病人疑心大,这事儿世子也没得和荣安侯讲理,只得转移话题。
“父亲,太子殿下让儿子查办账目,这账目到时候究竟该怎么报,太子一定有后手安排,这明明就是个坑,儿子感觉届时不论儿子怎么报上去都会掉坑里。”
世子都后悔死了。
当时太子提起此事,他第一反应就是决不能让太子查出账本的问题,脑子一热就接了。
当时他还心底里窃喜太子脑子是不是让门挤了。
现在倒好,后知后觉,让门挤过的是他的头颅。
话题转移到这里,荣安侯冷静下来许多,“你也不必自责懊恼,当时你就算拒绝,太子也一定有别的套路等着你钻。
他既是来,就是十拿九稳。”
太子在巴蜀办的那桩差事,直接把镇国公一党打的一蹶不振难以翻身,就足以证明这人难对付。
对于这种难对付的人,荣安侯向来只有一个法子,且百试不爽。
当年的苏卿卿。
如今的容阙。
只要让这个人消失了就行了。
解决不了问题本身,就去解决制造出问题的人,人没了就什么都解决了。
“账本大概要大年二十五的样子呈送上去,在这之前,宫里还有一次宫宴,在大年二十三,小年夜。”
荣安侯食指轻轻叩击着桌子,说起这些事,他眼睛微微眯起,带着冷冽又残忍的光。
“就算这个不成,你妹妹与三皇子的亲事......年前总该让宫里为这件事办一次宴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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