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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感变得敏锐的同时,也会听到许多痛苦的声音拼命往耳朵里钻,一个打手肩上扛着个麻袋从一扇屋子里出来,离得近了,女萝才发觉那呼喊求救之声是如此轻微,“我还能活,妈妈我能活!”
“又死一个?”
女萝隐匿身迹躲藏在树后,听看门的打手跟扛麻袋的打手搭话,扛麻袋地吐了口浓痰:“他娘的,这个还没死呢,不过也快了,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个劲儿地喊还能活,活他奶奶个腿儿!晦气!”
“反正活不成了,直接拿去丢了了事,那屋子一会儿得烧点香熏一遍,不然臭得要死。”
女萝尾随前头打手出了后院小门,发觉整个不夜城都“活”了过来,热闹喧哗,行人来往络绎不绝,与白天判若两城。
打手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,在河边停下,这里的河边堆积着一堆一堆石头,他熟练地将麻袋一角抽出一根绳索,绑住了一块石头,就要将还能动的麻袋丢下河,女萝甩出藤蔓将对方勒晕丢到一边,解开麻袋后,被里头的人吓了一跳。
这个女人身上没一块好肉,脸上脖子上甚至眼皮上都生着癞疮,她意识迷糊,嘴里犹念叨着妈妈我能活我还能活,女萝摸出一颗丹药想喂她吃下,然而她已不能吞咽,只眨眨眼的功夫,便在女萝怀中断了气。
临死前,她轻轻喊了一声。
“娘,我疼。”
女萝愣住了,她仿佛变成了一颗石头,久久不动,夜风吹拂起她的头发,女人的尸体渐渐变凉,她才意识到不知何时,自己竟已泪流满面。
她不认识她。
不知道她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,年方几何,她对她一无所知。
一个活生生的女人,就这样死了。
生前活在小小的牢笼一般的房间,患了病便只能等死,快要断气时还想着活,水面上不知何物轻点波纹荡漾开来,女萝扭头看去,她有些恍惚的想,这漂亮的、清澈的、宽广的河水之下,躺着多少女人沉默的尸骨?
她们的眼睛还注视着这世间,她们的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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