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小麻雀。

三娘把小麻雀看做自己人，假公主正是顶替了她去了北边，也是死在那里的。

“心愿？我……好像也没什么心愿了。”假公主叹气：“我死了之后，不知为什么，倒比活着的时候神思清明些。思来想去，冒充公主我也不是被迫。我的爹娘收了好处，我弟弟也得了好处。我自己……哎，大概是……命不好吧。”

“哦？无欲无求？”三娘看着她。

“不欺瞒您。我怨过也恨过。但是其实，去了戎族之后，日子是不好过，但是……是我自己愿意。我用这些不好过的日子，换了一家子的荣华，没什么好抱怨的。”

“一定要什么心愿的话，那就来生，来生投生个好人家，得个好姻缘。可我总觉得，这样的要求也太高了，人活着，哪有不苦的？一生顺遂的太少了。”

三娘就笑起来：“小小年纪，你倒是想的通透。也罢，既然你这般说了，我就帮帮你。”

假公主就笑起来，大概是不信吧。

三娘没有亲自送，只是叫牛头鬼将鬼魂带走了。

她此生短命，来生其实命也不太长。

不过，倒也不至于二十岁还不到就死了。

不管活多久，既然她想要个安稳，便送她一个安稳好了。

小麻雀玩累了，就飞过来，落在三娘肩头，蹭三娘的脸颊。

三娘将它抓在手心里戳了几下：“你的因果，彻底了了。以后，安安心心做你的小妖精吧。”

“啾？”小麻雀舒舒服服在三娘手心里瘫着，歪头叫了一下。

三娘又戳了几下，就把它放在跟过来的猫身上了。

大概是薛冲的去意已决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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