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走。

她是妖，他拦不住的。

苏氏是个普通的凡人，长得不如嫣红美丽，甚至脾气还不好。

可是，不知怎么，周成旺就是喜欢。

娶回来开始就喜欢。

那是与喜欢嫣红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
他记得当初，看着苏氏就心跳加速。可看着嫣红的时候，并没有这样的感觉。只是觉得她太美了。

苏氏病了，嗔怪道：“怎的不去燕姨娘那？”

周成旺不解释，只是问她：“服药了？”

“你也怪，放着美人不去宠幸。”说是这么说，苏氏心里是很开心的。

她从不欺负燕姨娘，只是也不会喜欢罢了。

周成旺哄了一会妻子。

夜里的时候，他去了花园里。

这南方地界，牡丹少，他们家却有一丛。

他知道，这都不是嫣红的本意，只是有嫣红在这里，牡丹开的好。

此时也不是牡丹开的季节。

他也并不想看牡丹。

一如……那一年，嫣红自己流着泪，与他说愿意做妾时候一样。从那时候起，他就不再觉得牡丹多好了。

苏氏也不喜欢牡丹，苏氏喜欢的是迎春。

小朵的，嫩黄的花。不显眼，一到了春天就开起来。

嫣红就在周家后院里，蹉跎了三十年。

直到周成旺临终前。她眼睁睁看着周成旺的子女围着床榻哭泣，眼睁睁看着周成旺拉着已经老了的苏氏嘱咐她诸多事。

可没有她。

这是她找的第四个凡人男子，安稳的在他的后院里，呆了三十年。

却……没有换来想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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