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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天来,秦氏一天天的心情不好,早起还咳嗽不止,虽然唐玉书回来探病,但因为学业颇重并没有在这边留宿。
郎中也来看过,只说秦氏是心情郁结,气机不畅,还是得自己多放开心结才行,现在只能煎药慢慢调理。
萍娘提着一个包袱进院,见到秦牧正手忙脚乱的往碗里将滚烫药汁倒出来。
她忙上前帮忙:“牧哥儿,在这里管煎药的许婆子呢?”
秦牧抹一把额角的细汗,面无表情道:“许婆子说她家里要准备巧果,跟姑祖母告假回去几天!”说什么告假,就是偷摸回去的。
他在前世早就体会过下人的冷漠无情, 这些婆子就是知道跨院住的人不受主家重视,才敢这样怠慢。
还不能跟其他人说。
若是让这些下人不高兴,还会暗中下手使坏,往送过来的饭菜里吐口水撒沙子,做一些恶心人的事。
现在只是煎药而已,自己能做。
所以明明知道许婆子在偷懒,他也无动于衷。
“唉!你旁边歇着,让姨奶奶做!”
萍娘心里叹息,她知道府里下人都听刘氏的话,自己一个妾室说了也是白说。
她把药水倒好,又把小炉放到院中,这才端着药进屋。
秦氏恹恹躺在榻上,额头放着湿巾,正无精打采的呻吟着。
看见萍娘端药进屋,秦氏勉强撑起半个身子,跟进屋的秦牧将大迎枕塞到她身后方才靠坐起来。
秦氏取出帕子拭去泪水,叹道:“看我这破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,恐怕是熬不到过年,还有劳萍姨娘每天早晚来探望!”
秦牧不吭声,萍姨娘将药递给她,笑着道:“都说病去如抽丝,二太太只管安心喝药,等着腊月喝儿媳茶就是!”
短短一月,唐玉书跟孙家的婚事不仅定下,还确了婚期,就在腊月二十,距离现在只有四个多月,并非是高中之后。
婚期提前,秦氏还是在婚书拿回来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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