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陶斯到桌边刷刷抽两张纸,“三千五,一样的。”上个月就跑了几个小演出,都是团活,只能拿基本工资吃低保,好在不用负担房租。蒋一瑶平躺回去,运动中止,自然地拿起手机,一心二用跟她闲聊,“我才知道严方仕忽悠到新金主了,真行啊中年男人的破嘴,不知道哪里来的冤大头…”陶斯消息比她灵通许多,不仅刚见过冤大头的真身,还知道这名冤大头一口气投了三千万。三千万,再添点零头,凑活能给她发一万个月的工资。陶斯想到严方仕对自己义正严辞“你就没有责任吗”时的嘴脸,嗤笑一声。——如果永远对准裙底的镜头,从下往上俯拍的视角,好几次表演前把服饰纽扣扯松,人为制造舞台事故博取眼球也能被当成运营小巧思的话。她一想到这人拉皮条拉到这么多钱,怎么都不甘心把原本准备的那句“不干了”说出口。在团四年,除开职业生涯初期走过一段上坡路,后面稳定持续的过气,陶斯基本没攒下多少积蓄。她二十岁,上无老下无小,正是需要金钱的年纪,天杀的大有钱人,中有钱人和小有钱人,这些人的银行存款怎么不能无缘无故转移到她的账户里。陶斯为自己制定的目标是:快速稳定取得一笔大龄偶像退休金跑路。这么一想,刚经历过的面目可憎的手工活,也顿时变得眉清目秀起来。只是。陶斯低下头,对着双手凝神沉思:任池伽不说下次,看起来对她也不太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