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这一刻的神情看清。
“信如何,不信又如何?”容兆笑着,那样的笑意蔓延至眼中,几要化作实质淌出来,“你以为到了今日,我还会在意你的这点虚情假意?
“是,白鹭山中的那枚神玉在我这里,你有本事便来抢,只要你抢得到。”
乌见浒哑口无言,终于意识到,容兆今夜设下剑阵等他来,并非要拿下他,只为了听到他亲口说出答案。
那一剑是容兆有意送给他的,真正的恩断义绝。
肩上的伤口依旧在渗血,他尝到麻木的痛意,却不知来自何处。
“我的人的确拿不住你,你走吧,我没兴趣动手,以后也别再来了,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容兆后退一步,不再给任何眼神,转身。
乌见浒看着他的背影离去,那种近似荒谬的错觉又生出,如同他将在自己眼前消失——
“容兆,当年你是怎么从深渊炼狱中出来的?”
一直想问的话,终于脱口而出。
容兆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,轻飘飘的声音散在风里。
“你没有资格问。”
“……我今夜便离开汴城,以后不会再来烦你。”身后人涩声道。
容兆一句话未再说,迈步远去。
回屋他重新入定,片刻又被打断,那几位长老来了,要见他。
容兆皱眉:“我方才已然说了,明日回宗,他们又特地过来做什么?”
妖仆垂着头:“长老们说有话要问您。”
“让他们等着。”
他没有立刻起身,继续运转着内息,将人晾在外边。
元巳仙宗惯例如此,一宗主、七长老掌控宗门,宗主与一众长老之间关系从来微妙,暗中角力互相牵制互相拿捏,先前他是那些人用来制衡莫华真人的棋子,故而在他们眼中千好万好,如今却不同了。
尚有外患未除,该找上门的麻烦一样会来,他却不想惯着他们。
这一遍内息运转完毕,他才起身出门迎客。
等了许久的一众长老面色不好看,那位戚长老继陈启之后如今排序第一,他先开口:“宗主,方才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?”
他们既这么问,便是已经知晓了这边的动静,容兆也直说了:“灏澜剑宗那位来偷袭,我与他交手,后被他跑了。”
“他果然还在汴城里?”
几人神色凝重,议论纷纷,言说要派人全城搜捕,容兆由着他们说,甚至看他们越过自己直接下令,并不插话。
便有人问:“宗主,你与那位按说不相伯仲,加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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