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摆上罢”。那婆子嘴上一一答了,心中急得跳脚,但又无法,只能眼睁睁地瞅着,过了半个时辰,终地等人吃了饭,忙跟着人走了。
这里夏菱收拾了碗碟出屋,叫了廊下的一个留了头的小丫鬟,道:“去找二爷,就说太太又病了,将姑娘请去了。”那小丫头应了声,跑去了。不过小半天又回转了道:“没见着二爷,只见着二爷身边的八角,他说二爷一早出门会友去了。”夏菱道:“奇了,这天色未亮,会的哪门子客人。”那小丫头也摇头不知。
夏菱心里急,便去贺夫人院里寻人,可没进屋就被人拦下,只得无奈回转,又使了个婆子去找二爷陈昌。那婆子回了说:“二爷会了好友去山上庙里去了,怕是好几天都不回。”
春慧在廊下指挥冬清打络子,见她急得团团转,说道:“只一个白天不见,这么急作甚?姑娘又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,谁好谁歹还不知呢?与其干站着,不如来帮我打络子。”夏菱心知知急也没用,她一面接了彩绳,一面道:“总是姑娘再厉害,这世道一个‘孝’字压下来,纵然有千百个法子也没处使。”
三人打了会儿络子,用了晚饭,眼瞧着院门落锁也不见李婠人,这下春慧与冬清也急了,于是动身去问。拦门的婆子只道:“太太留了奶奶侍疾。”三人无法,只得回去。
直到了第三天晚间,三人就见梅儿搀着脸上蜡黄,眼下青黑的李婠回了院子。李婠脑子昏昏,强撑进了屋,躺倒就睡。夏菱几个见到人,稍稍放心,又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,提起心,忙帮着卸了钗裙,退出屋外。
几人问梅儿始末。梅儿气道:“才进屋太太就给人一个下马威,将药碗砸得粉碎,指桑骂槐地说了些不中听的,底下婆子丫鬟跪了一地,正逞威风了。见着了姑娘,就叫人捧筷拿碗,捶腿揉腰,伺候茶水,不是烫了就是凉了,不是多了就是少了,不是重了就是轻了,光折腾人。到了晚间还不让走,叫姑娘贴身服侍,侍奉汤药。一夜起了七八次,要吃茶,要吃药。刚躺下,又要叫人起,她自己不睡,也不叫姑娘睡。”
春慧问道:“姑娘没应对?”梅儿解气道:“想了个不是法子的法子。”梅儿一一说了。原是这头天晚上,贺夫人起了七八次要吃茶,第二日晚李婠便醒了十六次,第三日醒了二十次,端着茶水叫醒梦中的贺夫人,熬鹰似的。直到今日,贺夫人熬不住了,才将人放回来。夏菱道:“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,这次太太没讨到好,怕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果真,又过了一日,李婠还在睡梦中,便有人来请李婠侍疾。夏菱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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