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那小厮将钱放袖中,眉开眼笑地回道:“我就在此处,二爷请。”
书房内罗文鸿正与门客清谈,听人报“陈家二爷来了”,开口道:“让人进来。”
陈昌入内行礼,道了原由,罗文鸿也未多说,只嘱咐了几句,道:“去罢,你姑母怕等急了。”陈昌这才行礼起身走了。
一门客见此笑道:“头次没眼福,没见着真人,如今见了,果真才貌出众,不坠他恩师名头,也不负罗公看重。”
另一门客抚须道:“此子才学不提,为人却值得称道。我常伴罗公左右,罗公凡有头昏咳嗽,亲子还没来,这陈家子倒来了,说他谄媚,倒未见他多说半个字,不过寻常请安看候,有时要是下人不提一嘴,那乌泱泱一屋子人,还不晓得他来过。这次是这般,往日来拜见他亲姑母,也要先拜罗公,可见其心诚周到。”
罗文鸿一因昔年陈昌祖父之恩,二来也起了几分爱才之心,本欲提携他,此时听了门客称赞,又细想陈昌入京后所为,也觉陈昌待他尽心,直把陈昌当作自己子侄,细心为其谋划,与其帮助,待到授官之日,陈昌谋了个吏科给事中的实差,此乃后话,暂不多提。
这边罗家二太太早已久候多时,听了下人报陈昌到了,忙叫人请,令叫人奉上一应时鲜果子,与陈昌话起家常。
这罗家二太太因着不是陈昌亲祖母所出,不得陈家老太太喜欢,自嫁入京中后,虽给梁州送了几趟礼,皆有去无回,也断了与娘家交好心思。
但虽说罗家因着昔年恩情不为难人,只前后没娘家可依,陈昌姑母自觉底气短了三分。
遂心头想:如今陈家大房无人,二房只得独子,日后陈家必是陈昌做主。而陈昌入了京里,又已考取功名,前途开阔,且陈昌常来看望,也恭敬周到,不如现今拉拢拉拢,日后母女二人也多一人照拂。于是言语愈加亲切。
陈昌与自家姑母也有三分血缘亲情,因而虽与外人谈及这些琐事没甚趣味,也打起精神应对。
二太太笑道:“祖宗庇佑,如今陈家可出一个贵子了?”陈昌笑道:“托姑母洪福罢了,当不得一声‘贵子’。姑母近来可好?姑父与小妹可好?”
二太太笑道:“好、都好。前日还在听你姑父念叨你,只今日不巧,他有事外出了。”
陈昌早知他那姑父也是个庸庸碌碌,贪花好色之人,外出不晓得正在哪处瞎混,心中对其嗤笑厌烦,面上道:“大事要紧,也是我来得不巧。”
二太太连道几声‘无妨’,笑问:“怎么不宴请亲友?我礼备妥当了,谁知送不出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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