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即将施加给地上这位的酷刑,就连疯癫的康熙也从中嗅到一分暴虐的气息而瑟缩不言。久久的静默后,却听胤礽转目道:“好了。暂时不要继续虐待他,让他养养伤。”胤礽眼眸漠然望向正前方,熟悉他的人都能从这状若优雅富有礼度的音节里听出,他是强压下了怒气的。皇帝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,无法解释方才的动作,但未在意。离开时,胤礽念及康熙的疯癫颇惹人怀疑,嘱咐亲信,待康熙伤恢复后将康熙扮作年岁较大的男宠,以便常常观察,并安排一个人独自住马厩。不必安排活计,平常避开人即可。如果康熙此举是想博得更好的生存待遇,他偏偏不遂他的心思。并且,康熙也该彻底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。康熙刮干净脸上的胡茬胡须,惨白的脸色一定程度上掩饰了面容的疲乏与受尽虐待的提前苍老,在神智仍迷惘之时睡上了粗糙的干草,被难闻的气息裹存四周。就算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折磨,心理上疯癫或算是习惯了,温养了几十年的皮肤照样磨破起红痘。如此境况自然不适合精神恢复。若神智不明到不觉辛苦也就罢了,偏偏能感觉到痛苦和不适,苦不堪言。更糟糕的是,整日无所事事,只能咀嚼苦涩,品味不幸,颓然缩在角落,或者任凭过来的奴才将自己带走,并不言语。康熙暂时不受折磨,胤礽也不用cao心他会不会死的问题,一时间把马厩还有个男宠的事忘了,毕竟他目前为止,安排康熙做男宠之一只是为了让康熙能够混进他的宫里方便观察,并非真的想对康熙做些什么。一日好不容易想起来这人还在马厩待着,觉得心性起码磨了一半,来了点儿兴致,想见见康熙这会儿是什么状态,顺便逗逗这疯癫之人,为枯燥的生活添点乐趣,这才传人把新“男宠”带到自己面前来。屏退了下人,胤礽瞧着这两辈子纠缠的爹被带到跟前跪着,无精打采地撇了头,无人逼迫那膝盖也跪得甚安稳,心里想起皇帝除却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外,旁的虽仍有可怪责处,总体瞧起来倒也并不如何亏待他,斥骂都是极偶尔的事,为他亏待自己倒是常有。那绝了孝道的恨意,洋洋洒洒折磨康熙到现在这副憔悴无神的模样,似乎也将近殆尽了,毕竟未有得不到皇父而作狂的爱意从中添柴加火;而他生来傲贵盘居云端,也不是那会为谁驻足之人,公务缠身,没空为这一人落下太多关注来。“父皇,他们是不是有谁亏待你了,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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