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涕的跑出了萧融的院子。
地法曾正好带兵巡逻,目送着张别知越跑越远,地法曾沉默许久,然后才轻嗤一声,继续往前走了。……
回到家中,张别知对他姐姐哭诉:“他骂我!他让我脑子不够用就去跟猪换换,猪脑子都比我强,他好久都没骂过我了,就是因为地法曾,可我之前跟地法曾闹了那么多回,他也没有骂过我啊!呜呜呜姐姐,我好难过。”
张氏:“……”
“你不该去找萧老夫人,还教她说地法曾的坏话,你和地法曾是同僚,同僚可以打闹,但不能用心计,平心而论,你真的这么讨厌地法曾吗?”
张别知恶狠狠道:“就是这么讨厌!”
但下一秒,他又抽了抽鼻子,小声道:“那可是萧老夫人,谁会把她说的话当真啊。”
张氏看着张别知,能哭成这个德行,可见今天萧融的确是狠狠的骂了他一顿,但她弟弟又不是一个记仇的人,所以哭够了,他就渐渐恢复过来了。
甚至还反思,“牵扯别人进来,我好像不该这么做。但是萧融也很过分!好好说不行吗,为什么非要骂我,呜——”
见他又要哭,张氏头疼道:“因为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张别知红肿着眼睛,疑惑的看向张氏。
张氏叹气:“大王他们走了以后,这城中一切就都交到了萧先生和高先生手中,如今高先生管事没有那么多了,那陈留是否安稳,就要看萧先生能不能守住这里,你想想这是多大的责任。萧先生的年岁同你差不了多少,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独自带兵押送俘虏吗?没了你姐夫的照看,你那时候有多紧张,你是不是已经全忘了,于萧先生而言,这也是他第一次扛起这么大的责任,以往是大王为他托底,可如今他成了大王的后路,心有忧虑,肝火便旺盛啊。”
说完了,张氏垂下眼睛,她的丈夫也是出征的将领,虽说都嫁给简峤好多年了,可到现在她也不能习惯这种留守家中,静待君归的日子。
张别知看着姐姐,他愣了愣:“但守住陈留并非是萧先生一人的责任,这陈留也不单单是大王的后路,也是姐夫的,是所有将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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