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晏礼弯腰捡起,下意识翻过来看了一眼。
这是白玉霖和他?
沈蕉急匆匆地推门进来,连门也顾不上敲,见陈晏礼手里拿着的貌似是她昨夜呕心沥血的大作,罕见地红了脸,夺过画稿:“不要在意!不要在意!”
说完就夺门而出了。
陈晏礼:我还没脸红呢……这样显得我脸皮好厚的说。
被这么一搅和,陈晏礼没了看书的心思,便想着去后山转转,想起半山腰那处温泉,他心神一动,带了身干净的衣物就去了。
后山本就没人来,陈晏礼轻车熟路地到了温泉附近。
水汽氤氲着他的视线,陈晏礼只剥了上半身的衣物就跳了进去,趴在岸边翻着笙笙倚人的新作。
水汽将他的脸蒸得水盈盈的,白里透着健康的红,半截白花花的肩膀,连带着后背的红蝶印记一同露出水面,纯中带着欲,欲中夹杂着纯。
泡温泉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。
陈晏礼放松到连背后有人都未发觉,那人也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,止步于前,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估着时间差不多了,陈晏礼便合上话本,准备上岸换衣服了。
身后那人意识到了接下来的事,似乎打算回避,却未留意脚下的树枝,踩断时发出不小的动静。
他似乎想逃,头也不回地逃掉,却被人喊住了名字,钉在原地:“白玉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