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作显然是在无心之时所画，没有精致的线条勾勒，仅仅只是粗犷几笔，勾勒出大概的线条。

可是尽管如此，画像上面的花朵像依旧生动无比。

贺煜璋只感觉到瞳孔巨震，整个人仿佛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一样，愣了许久，这才回过神来。

这明明就是当年在去莫安路上，宋菀凝在沈家答题时所画。

玉娘子就是宋菀凝……

“娘亲到哪里去了？”

耳畔再次传来了垚垚喃喃低语的疑惑之声，打乱了贺煜璋的思绪。

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与震惊，贺煜璋慢慢蹲下，伸出手郑重的放在面前这个孩童的肩膀上。

“垚垚，你喜欢叔叔吗？”

“垚垚喜欢叔叔。”

“那你诚实回答叔叔一个问题好嘛？”

“什么问题呀？”

垚垚歪了歪头，眼神当中闪过了一抹迷茫。

“你可否告知于我，你的母亲到底叫何姓名？”

垚垚眨巴了两下眼睛：“我娘亲名叫玉蔓啊。”

贺煜璋眉头紧皱。

如果是放在以往，那么这番说辞定然会有极大的可信性。

可这幅画，更加坚定了贺煜璋内心当中的想法。

强忍着心中的焦急，贺煜璋继续循循善诱。

“垚垚，今日去集市上游玩，玩的可还尽兴？”

垚垚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，随即用手比划了一下。

“当然尽兴，下次你还带我去吃西城的糖葫芦好不好？”
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算不算是你最好的朋友？”贺煜璋将声音尽量变得温和。

甚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
随即就看到贺煜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，变为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，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眼睛，这让垚垚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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