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别听他瞎说,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的人,能说什么中听话。见见吧,明晚上秦太太要在自家设宴,到时候你同我一起去,能看上你们就聊聊,不能看上就直接埋头苦吃,只当去玩儿了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奶奶诚意可见,多种结果都被她预判出来,再拒绝就是顶不懂事,喻青措应声允下。
她‘好’字还没说完,剩下半截音卡在唇齿间,就听正厅一记不小的关门声,带起的风吹的墙上壁画摇摆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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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晚上青措开车去庆福路接程老太,老小姐一见她牛仔裙配针织线衫的打扮,频频摇头。 拉着她就往楼上走。
“我今年和你金奶奶一起去杭州,挑了几匹布,这才赶制出来的裙子,瞧着有点大了,本想着下周叫你一起再去裁缝那里合合身子,赶得早不如赶得巧。”
程老太拉着她的手走,喻青措盛情难却,只得紧随其后,程老太一向就有买布料的爱好,更是有自己的裁缝,她钟爱旗袍和提花蚕丝裙,在柜子里左翻右捡找出了一件缎面连衣裙。
香槟色秀暗花,端庄又性感,老太是大小姐出身,从小也是不缺吃穿用,审美一直在线,裙身该收收该放放,老太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,满意点头,“就这件,试试看,正好配你身上的针织开衫。”
青措换好出来,程老太眼睛里直闪亮光,频频点头称赞颇有她当年的气韵。程老太是老门老户上海人,早年间父亲留过学,正是这行径趁着动乱年间,家族才被打了另一派的标签,为保程老太的命,她父亲提出要她下乡做知青改造,更是在回来之后嫁给程老爷子这种没有背景的沪漂小子。
程老太灵光一闪,从衣帽间小隔断里又翻出一个方形首饰盒子,一边神采奕奕介绍,“这是你爷爷盘下程记时,挣第一桶金时给我买的澳白,你平生喜素,配你最好!”
青措明白这耳饰的纪念意义,连连推拒,老太倒是不乐意起来,“漂亮囡囡就是要配漂亮首饰,再说了,今日去的太太非富即贵,你身上光秃秃没有点缀,又该说我这个做奶奶的不亲你。”
青措只好接下,奶奶打量着镜中的丫头,笑意吟吟,“青青有空也要多回去看看家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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